笑言

【双生鬼王】《疯魔》

*一个不算太病娇的病娇面

*短篇 

*一切剧情都是为了第八个字母（不是）

距离大战过去已经五个年头。

沈巍结束课程回到办公室，意外的发现办公室里已经多了一个人。对方以一种过分放松恣意的姿态斜倚在他的位置上，双脚但在桌面。他脸上覆着金色的面具，见沈巍推门进来，露出好整以暇的微笑。

夜尊。

特调处对外公布已经伏诛的鬼王。

沈巍下意识的顿住脚步，片刻后走过去将手里的文件放到桌上，隔着一张桌子跟夜尊对视。

“你这次上来，备案了吗。”

夜尊收起自己放在桌面上的脚，双手交叠置于权杖之上，歪着头看沈巍。

“哥哥开口就是公事，就不关心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。”

沈巍试了试茶壶的水温，倒了杯水出来递给夜尊，不疾不徐地回道，“你身上有我一半的心脏。”

夜尊就不说话了。

从他苏醒的那一刻起，他就一直想着这个问题。
他的哥哥，万年前抛弃他的哥哥，万年后竟然跟他交换了半颗心脏。
心是血液循环之所，是所有情感的发源地。双生子之间原本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，当他们二人的心脏之间有了这么一层奇妙的联结之后，这份感应就更加清晰、更加脉络可循。

沈巍居然会给他半颗心脏。

他难道不知道——他竟然不知道——融合了这半颗心脏的夜尊，将会活下去吗？

夜尊一遍又一遍的思索、咀嚼这个事实，试图从中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但无论他怎么想，都觉得这是一场梦。

 

“我不想你死。”似乎看出他所想，沈巍淡淡的开口，“你活着，对我而言，是一幸事。”

是一幸事。

夜尊将这一句语气平平的话在嘴里碾碎了又咽进去，不可避免的又无比悲哀的品尝出旖旎的味道。

沈巍。

沈巍怎么会给自己半条命呢？

沈巍竟然真的给了自己半条命。

 

他拿下脸上的面具，露出那张和沈巍一模一样的面孔。从沈巍的视角看过去，夜尊的脸尽管仍旧苍白得过分，嘴唇却很有一些血色。可见身体恢复的其实还不错。夜尊一点点的勾起嘴唇，露出一个既衿傲又古怪的笑容。他拿起沈巍递给他的水，用嘴唇沾了点杯子里的水，就放下。杯子与桌面碰撞，发出一点清脆的声音。里面的水溅出来几滴。

“哥哥——”他拖长了声音，身影一闪，已经出现在沈巍身侧。于是他整个人都趴到沈巍身后，贴着对方的耳朵轻声细语，“好哥哥——”

对方的嗓音既低哑又危险，如同海妖在月光下低吟浅唱、蛊惑人心。温热的吐息顺着耳廓一路滑进沈巍心里，钩子一样的勾了勾。

沈巍心里咯噔一下，为自己刚才触电般划过全身的颤抖感到恐惧。

“夜尊，”他尽量保持着平稳的声线开口道，“你若是无事，最好还是回到地底。”

话音未落，夜尊倏地揽着他的腰把人抵到办公桌上，夜尊审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、极其清俊雅致的脸。他伸出手，一寸寸的描摹着这张脸。

“我怎么会没有事呢，我要做的事情可太多了……”

然后他骤然间一低头吻了上去。

沈巍目中盛满了惊愕。这一瞬间他竟然没想到自己要把人推开。

于是夜尊顺利的撬开他的牙关，捉住他的舌头死死纠缠。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舔过对方的口腔，又吮吸着这个人口中的津液。

做这一切的时候，他尚且漫不经心的想，哥哥的血液，会是什么味道的呢。

夜尊是何等恣意妄为的人，他既然有了这个想法，就必要实行——

他压着沈巍的舌，重重咬下！

 

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，沈巍霎时间如梦初醒。他猛地抬起手推开夜尊，凑上去扣着人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对方还在冒着血珠的舌尖，语气不善，“做什么咬自己。不疼吗。”

沈巍伸手去摸桌子上的水壶，想要倒杯水给夜尊漱口，这只手却被夜尊先一步按住。

夜尊牢牢的抓着沈巍的手，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眼底疯狂翻涌，仿佛下一刻就要挣扎而出将他整个人都吞没。“沈巍”两个字在唇齿间反复咀嚼几次，到底没有念出来。

“这算什么……”他低低地、嗓音中隐含着风雨欲来的暴戾。“我在天柱的万年，才是活生生的炼狱。”后面这句话咬词含混，声音偏又压得极低，寻常人难以听见。夜尊也不打算让沈巍听见。沈巍已经抵了半条命给他，那这万年受过的苦，又算得了什么呢。

这世间，又有什么能比得上哥哥呢？

 

沈巍安抚性的回握着夜尊的手，他对刚才的吻避而不谈，只低声斥道，“心气通于舌，以后不许再这样了。”

夜尊若无其事的舔一下自己的嘴唇，“鬼王可自愈，哥哥何必焦急。而且——”他突然一把拽住沈巍的衣襟，用力将人压在办公桌上，头埋在对方颈窝，呼吸间满是对方衣领间干净清冽的气息。

“哥哥，”他唤道，“你我何必装这幅兄友弟恭的样子。”

“我对你是什么心思，你是真不明白，还是假不明白呢。”

“旁人多看你一眼，我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珠子；你待别人稍降辞色，我便恨不得让他去死。我要你的眼睛、你的嘴唇、你的双手、你的胸膛，每一处每一寸，都带着我的印记。”

“我要这世间其他的所有，都是尘埃、都是沙砾芥子。”

“哥哥，你听到了？”

“我们何必粉饰太平呢。”

夜尊的语气和表情都理智到了极点，诉说的内容却完全应了那句“不疯魔、不成活。”

在漫长的岁月中，在永无白昼的天柱间，夜尊只有沈巍。

无休止的恨夹杂着无休止的爱。

如何不疯魔，如何不痴狂。

 

沈巍沉默良久。

夜尊盯着沈巍那张平静无波的脸，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。

沈巍这样的菩提心，惯好舍身救人。他又何必非要加上些无谓的妄想。

 

当他被这种来自自身的、危险的自嘲所“洗脑”的时候，他感受到了手心处温热的触感。

 

沈巍反过来扣着他的手，微微用力，两人的位置就倒了个。沈巍凝视着这张与自己相差无二的面孔，夜尊很明显的不在状态，沈巍只好抓得更紧了些，“欲得光明，先尊黑夜。”他叹息着，“我并无粉饰太平的意思，我只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夜尊如梦初醒。

双手紧握的触感和温暖在这一刻让夜尊整个人都显得鲜活几分，他近乎轻佻地抚摸着沈巍的耳垂和耳后的肌肤，“哥哥直说便是。”

“我若要入教，可需要做什么准备？”

这话一说出来，天地四周也为之一静。夜尊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，整个人僵了又僵。

他仔仔细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这个人，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这个人的样子。

他终于确信，这个人是他的哥哥。

然后他蓦地笑开，比万千繁星更为璀璨夺目，“当然——”他拖长了声音，“当然是要做一些准备的。”夜尊挑出沈巍的领带，自下而上地摩挲着，“也不知哥哥能不能学得了柳下惠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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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严肃的发问

接下来的权杖play 到底是写面巍呢还是巍面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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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谢谢大家的评论～后续已经更啦